G813.冯恩科:临朐名医||冯允亮《四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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冶源解放后,福荫堂的生意也有了更大的起色,冯允亮也成了慈眉善目的老中医,大门口每天都能看到许许多多从邻县、邻乡和邻村来的求医问药的患者,时常听到人们说起老中医的的轶事,时常能闻到弥漫在小村街头巷尾的药香,这个三面环沟的小村也遐迩闻名了。
有一次,冯允亮行医路过老龙湾,遇到一群人正议论纷纷。有人哀叹:“这女人真是让我们老李家的人把脸丢尽了。”也有人愤慨地说:“寡妇门前是非多,没想到他家里出了这样一个见不得人的贱人”。冯允亮听了这些不明不白的议论,心里感到很纳闷,决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。他向一个年约六十余岁的老者询问,老者便向他道出了事情的原委。原来,是家住老龙湾边的李赵氐三年前失去了丈夫,人虽已过半百,但人长得漂亮又有几份恣色,过去的女人,不踏三门四户的都很守规矩,也很少出门。三月三海浮山赶庙会,李赵氐去海浮山进香烧纸回来就得了一种怪病,人变得黄皮寡瘦,肚子也慢慢大了,好像有几个月身孕似的。一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就说他赶庙会时偷汉子把肚子搞大了。经人一传,竟说得有声有色,活灵活现,闹得满城风雨。李赵氏虽为女流,但懂得封建伦理道德。深知舌头底下压死人的道理。出了这种不明不白的事,感到自己蒙受奇怨,深知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请,还连累了一家人清白。自己的脸都不知往哪儿搁了,在家痛不欲生,以泪洗面,于是心生一死以求解脱。冯允亮听后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,他心想,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因病而致,不及时治疗,恐怕死了也被人唾骂,还要做个冤鬼。于是,他招呼了几个人,一起来到了李赵氏的家。正碰巧,见女人拿了一根绳子在屋门框上准备自缢。被进家的这几个人救了下来。冯允亮耐心劝慰了一番,又详细询问了起病经过,号过脉后,又看了看舌苔,断定她是得了“积症”。然后开了行气消积、活血通络的药方。李赵氏服下冯允亮三剂草药,饭量开始增加,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,鼓胀起来的肚子也慢慢消了。服用十剂药后,病根消除了,人也变得脸色红润有了精神。为答谢冯允亮的救命之恩,李赵氏时常去福荫堂问寒问暖,照顾已八十多岁的冯允亮老先生,直至先生病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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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9年全国解放后,80多岁的冯允亮 晚年病势沉重,整日卧床,有求诊者,则口授处方,从不推辞。有其次子冯元和坐诊福荫堂。
1952年济南市立中医院派人来看望他,并动员其子冯元和去济南医院工作。冯元和以父母年事已高,需要有人在家照顾婉言辞谢了市立医院邀请。推荐冶源泉庄人冯鸣九(曾跟着冯允亮学习中医用药和中医药偏方用药)由青洲医校转至济南市立中医院工作,后成为一代中医药名医,1974年病逝于济南,因其对山东中医药研究的特殊贡献,遂得“今之华佗”、“人民的好医生”之盛誉。
1952年10月初二冯允亮在家中病逝。享年82岁,去逝后安葬于车家沟村西腊山脚下的泉子沟湾南大林地。
1958年临朐县人民医院冶源分院在老龙湾北岸建立,其次子冯元和承父业,受聘于冶源医院,担当中医大夫,福荫堂作为那个特殊年代历史见证,从此结束了他的历史使命。
时至今日,传统中医学医术已经有了巨大突破。但在冯允亮老先生身上可以看到的是临朐冯氏人物中以续传开的《族训》“不为良相,宁为良医”的社会理想和担当。在冯允亮老先生身上,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他神奇的医术,更看到了他对传统中医学传承创新发展的巨大推动作用。冯允亮留给后人的不仅是中医学术思想,是对社会的担当奉献,也是对黎民苍生的仁爱悲悯。他的医德医术永远值得后人去追忆和传承。
2024年2月立春日
(文章根据冯益昌口述,冯恩科整理编辑)